力光仍是当年那副聪明调皮的老姿态, 一张嘴就能冒出段子来。小文也依旧是当年不显山水内秀低沉静静贡献的状况。
       此君屡次自驾新疆等地, 全套拍摄器件带来为大伙儿前后不停地忙活着。这两位与我从前说到的伟力和建玲,

都是住南礼士路三建一宿舍的我班同学。当年我老去他们楼玩儿, 因为只要他们楼能上楼顶天台。淑芳、素华、桂英则都是住南礼士路三建二宿舍的同学。淑芳、留英二位女生仍是那么低沉内敛。素华从前因为作业繁忙, 在群里未曾谋面, 此次碰头,

感觉也是一重情且豪爽之人。之前她静静帮着大伙儿联络到了不少老同学不说, 这次还特意将全班同学花名册一个不少的打印成册并复印数张给同学们带来, 以便大伙儿留作留念备忘。此番友情, 着实令人感动。桂英是当年的“班文革”(相当于后来的班委会)成员, 提起咱们当年一同出版报的景象, 还浮光掠影。她当年给我的印象是开畅豪爽, 现在一点儿没变。她后来从前从事过大卡车司机及驾校教练等作业, 令人钦佩。现在退休后专习美声唱法, 近乎专业水准, 高歌几曲, 好生了得!艳宏是住南礼士路建工局宿舍的一位姐姐, 当年因为我班班委会在二曹俩同学的带领下, 常与校领导中心不保持一致。为加强我班领导, 校园特意使出后来毛老人家常用的“掺沙子”一手儿, 将外班“年富力强”的一男一女两位中坚力量充分到我班领导层。等同于现现在国足的外援吧?(哈哈哈。。)——女孩儿正是艳宏, 男孩儿叫杜兵。这艳宏比我大几天, 还真有大姐大的范儿, 曾不止一次的为我出面, 排忧解难。我至今记住她刚到我班时往前面一站,

一手揣兜儿侃侃而谈, 给我班训话的小大人儿的派头儿。现现在说出话来仍是那么老练慎重张弛有度的姿态。杜兵、良全也相继赶到。良全仍是那么宽厚仁慈, 内敛低沉,

不声不响便成大器的风仪。记住当年在班里说话连个脏字都不会带的他, 却在全校有名的仨闹将欺压他们院儿一低年级小孩儿时仗义出手, 以一对三, 把对方三拳两脚即悉数打趴下, 从此一战成名的神勇风貌!后来结业留校在八中校办工厂也是干得风生水起绘声绘色。我当年滑跑刀时的一副磨冰刀架子, 便是他在厂里为我现场亲手打制的, 至今无缺留存!他后来辞去职务下海, 小有成就。清楚记住我插队时开始的几回省亲后北京站乘火车回村买车票时, 售票窗口知青们乱糟糟挤来挤去的, 我身单力薄挤不过丫们, 都是“晚年子”(朱建彬)和良全俩大力士帮我三两下子就挤进人群买到车票的。此情此景, 至今难以忘怀。本次集会午饭时拉扯推搡间我仍是注定没争过他, 咱们就天经地义的又吃了回大户。杜兵即为我班五年级后校方充分到我班领导层的外援之一。
       这小子刚来我班时风头占尽, 盛气凌人。此番碰头判若鸿沟, 老练低沉了许多。他后来阅历崎岖, 父亲早逝, 他初一即从月坛中学中途辍学代替父亲到中铁某局接班当了小工。用他的话说, 走入社会才知学生时代的纯真和可贵, 才知儿时的狂傲和无知。他后来曾几回奔赴南极调查建站,

听说官媒还报导过他的业绩。任职于国统局和北京市纪委的志刚与金涛老两位也在百忙中相继赶来。志刚是我前面说到过的住南礼士路二炮院儿里那仅有一直没跟我断了联络的小学哥们儿, 两家子恨不得要是别离有一儿一女早就成了亲家的节奏。在此就不多叙了。金涛是住华北局月坛红楼宿舍院儿的一哥们儿, 初中时有一阵子我俩走得很近。我常去他们院儿玩儿, 他们院儿孩子也都知道我。后来他和志刚高中结业后都当了兵, 并都在东海舰队执役。仅仅金涛后来留在部队开展, 并一度曾调入北京水兵大院儿内的海司军务部任职。仅仅这小子在作战部队野惯了, 底子不习惯老成持重波澜不惊的机关兵日子, 又哭着喊着调回了舰队。顺带把老婆气了个半死。(我猜的!哈哈哈。。)好在终究仍是在几年之后以大校军衔转业回到了北京,

乐哉福哉。此番大伙儿相隔四十五年后初度团聚, 除了晚年子跟佳勇二位因事不能到会, 能来的全都来了。大伙儿歌唱喝茶谈天叙旧, 其乐融融, 欢聚一堂。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叙不完的旧, 尽不完的兴。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却意犹未尽, 只能相约再见了。回来的路上我感受最深的是:老同学们聚到一同, 芳华不在, 年光光阴已逝, 虽说是别离了四十五年, 却又像咱们从未分开过。